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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桃皇后的回忆录1♠The Memoirs 1》


人物设定

主线:1.嘉龙的日记1  2.嘉龙的日记2  3.吟游诗  4.永恒与神器  5.元老院政变6.Paper·纸 7.出征,战场  9. 救(条漫) 10.神秘的记忆 11.不再神秘的记忆11. 信任? 12.不可能的调查 13.想要知道你 14. 最终的真相 15.封闭的心16.梦和理想 17.守护者 18.困境 19.撤退♠  20. 秘密藏在诗歌中♥Secrets are hidden in the Poems 21. 人之爱♠Love from Human

支线:1.Dragon Emrys红龙安姆利斯 2. 白雪,白衣和晚安 3.柯克兰家族 4.独白  5.信念♠


♠吟游诗 第二乐章



自从我失去了我的魔杖开始,一切都变了,包括我在内。

 

魔杖是我的媒介,它曾经连接过我身体中的魔力,像许多在魔法学校的孩子们一样,我从那时起就建立了我的媒介。

媒介有多种多样的,一般来说,媒介的是绝对的输出工具,缺少媒介的魔法师并不是完全不能施展魔法,而是缺少一个主要的魔力出口。相性良好的媒介可以帮助魔法师们最大限度发挥自身的威力。

这支魔杖是家族的至宝。初代的大魔法师正是靠这只拥有神力的魔杖组建了一方势力,帮助如今的黑桃皇族建立了王国。然而初代大魔法师之后,尝试驾驭这只魔杖的魔法师都有不同程度的精神问题。柯克兰家族史中为了夺取这份至高无上的力量,同族相残的事件不计其数。祖先为了家族内的和睦,用魔盒封印了神杖,将其封存于宅邸的地下密室。能进入密室的只有每一代的柯克兰家主。

盒子并不是永远无法打开了,进入魔法学院学习的柯克兰家的孩子在家主的带领下进入密室,魔盒将检测这个孩子的能力。若这个孩子拥有能够控制魔杖绝对魔力,盒子将自动打开。

我在9岁的时候,打开了魔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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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魔杖朝夕相处,它蕴藏的力量被我一点点释放。我十分享受挥动它的时刻,强大的魔力经过魔杖能具象成汹涌的魔法。在最后的毕业考试中,我用它将试验森林的中央湖泊瞬间冰封,之后又用剧烈的火魔法将冰湖全部气化,火焰甚至波及到做记录的考官的衣服,不过这对当时用足够冰魔法保护自己的我来说丝毫没有影响。这些水汽使得森林下了一整天的大雨,试验官不得不因为“天气原因”将排在我后面的考生调离到别的考场。

我的毕业成绩虽然接近满分,但是实战考试对我的评价结论居然是“能够在一段时间内完美使用一种元素魔法”,这让我很不满意。我投诉到了校长办公室,当着他们的面同时使用了冰和火元素魔法,才让那些傲慢的试验官彻底承认我的实力。毕竟很多导师都不能同时控制两种元素,何况这些人中还有指望我这个姓柯克兰的考不出好成绩,不能进入元老院的呢。

贵族之间的明争暗斗我从小就明白,让他们乖乖服从的只有绝对的力量。

那时我丝毫不觉得,这支魔杖开始渐渐怂恿我使用它,使用无节制的、看起来又没有什么代价的力量。

进入元老院之后,我通过各种手段笼络了各个势力的权贵,在党派林立的元老院拥有了自己的势力。但是我清楚,这些人都只是觊觎我的力量罢了。

用简单的力量就能达到目的,为什么还要考虑其他呢?

那时的我如此认为。

 

王耀彻底摧毁了它,我失去了引以为傲的魔法,曾经对我俯首称臣的其他权贵也统统“揭竿而起”。他们并不是害怕我,而是害怕那个悬在在他们头上的剑。

现在回忆起来,到底是我在控制着魔杖,还是魔杖在控制着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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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杖断裂的瞬间,我感觉自己的意识也随着它断裂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昏过去多久,醒来时我躺在自己的房间里,照顾我的是那个黑发的女仆长(我并不记得她的名字)。

 

我努力地站起来,但是强烈的眩晕感还是让我重新坐回床上。随后是一阵阵令人抓狂的头痛和恶心。我只能捂着头干呕,那个女仆长端过来的水杯也被我打翻了。我用仅有的一点余光看了看她,我看见她虽然是束手无措,但是她用我最讨厌的眼神看着我。就是那种无奈又可怜的眼神。这让我更加愤怒,导致几乎失去理智地大喊一声“滚”。从前的我对自己的粗暴行为并没有任何歉意,然而那次的行为不知为何让我第一次反省自己在干什么的想法。我甚至怀疑自己的脑子是不是因为头痛痛傻了。

 

之后我听见了敲门声,看见黑桃骑士端着一杯什么东西进来了,他手上还拿着一把小刀。

他什么也没有说,进了我的房间把杯子放在桌子上,背对着我拿着那把小刀站着。

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那时的我也没有脑子思考。也许他在考虑用刀捅死我还是用杯子里的毒药药死我。我这么想着,也就这么说了出口。

听见我的问话,黑桃骑士转过头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手里的小刀。他放下了刀,又把杯子里的水倒进了旁边的花盆里。

“很好,您不需要这个东西了。”他这么说。

“你在说什么?”我对他的话一头雾水。即使此时我的头痛稍微有点缓解。

“您还能理智思考,这就是最好的结果。”他站着房间的门口,依旧用他没有感情的眼睛看了看我,便踏出了我的房间。

有一瞬间我们是四目相对的。

我忽然感觉到那段用于精神通话的意识通路中传过来一丝感觉。

我们之间的精神通话从未启用过,不如说,是被他单方面关闭了通道。

歉意?欣慰?高兴?

这一丝感觉就像用丝编成的线一样,密集纠缠着。

我无法辨认,因为接下来我的头脑又被下一波剧烈的头痛覆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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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卧床的第三天,消息已经传到元老院。

我对外宣称是过度劳累暂时休政一段时间,然而已经有元老院的人隔三岔五地来“探望”我。我让那个女仆长把那些恶臭的慰问品从我房间拿走,有几个家族的人我本来就和他们不待见,这会儿还假惺惺关心我,可笑极了。

这三天,头痛一直在间歇性发作。我还在下午茶的时间因为头痛突然发作,失手打碎我自己其中一只最喜欢的茶杯。我半瘫在座位上,发现自己除了忍受和发怒,好像什么都做不了。

不过最大的问题是,我失去魔杖这件神器的事情迟早会暴露。希望到时候给我的结局不要那么悲惨就好了。

——————————————————

 

“殿下,您的房间是否有通向皇宫外面的密道。”

在休政快两个星期时,我的骑士突然问我这样一个问题。

我内心吃了一惊。我一直自认为这个秘密没有暴露过。

“你是什么意思。”我小心地反问道。

黑桃骑士稍稍吸了一口气后叹出,说:“您必须配合我,如果您还想活的话。”

听到骑士说出这样的话,我冷笑地自嘲了一声。没想到这些人行动地这么快。

这些天我并非没试过思考自保的方法,只是突然觉得,就算我活下来,好像也没什么意义。我不清楚就算我能够成功自保,以后的日子我是否还会拖着这副病怏怏的躯体苟活下去。不过唯一的好消息是,我头痛的频率稍微减少了一点。即使这样,我还是“放弃抵抗”了。

从前的我为了心中的欲望、权力、对元老院的支配欲和重振家族的威望而紧绷着。如今这跟弦断了,我仿佛失去了活着的念头。

 

“有人对您的位置动了念头,这是我目前得到的消息。”

“我明白了。”我无力地回答了骑士,更没有心思考虑他的消息是从哪里得到的。之后我将密道的一切都告诉了他。

我能感觉到他似乎在思考什么,但是也仅此而已。

那时我一直十分疑惑,仅仅是作为骑士的王耀是如何做到屏蔽我的精神对话的。因为仅仅只有当一方的精神力远高于发起通话者时,才能做得完全的屏蔽。

如今明白一切的我,对王耀屏蔽我的通话这件事毫无异议了。

 

“我有把握让您活下来。请殿下您配合。”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我做了一个耸肩的动作,用戏谑的眼神看了看他。表示“这一切好像都是你的杰作”。

“您还有您的家族,您的兄弟不希望您死去;您是一位出色的皇后,这个国家还需要您;还有我出于我个人的私心...”黑桃骑士半低着头,“我不希望看见有人在我面前死去。”

我看见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眉头皱了起来。意识通道透来一阵压迫感。不过这股情绪很快消失了。是他在有意识地自我驱散他自己的情绪吗?

我似乎可以感知到他传过来的十分微弱的情绪变化。

“好吧,到时候,一切都听你的。要是我活着对你有益的话,那我就努力活下来吧。”

如果说我将这一切都仅仅当作一场戏剧,那我当时的心态已然是台下的观众,旁观着我的骑士进行表演。这场戏剧的结局还没有出现,我还有兴趣继续看下去。假设我能看见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变化出一点人性光辉的话,那这部戏剧也还算精彩。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参与”了这场特殊的演出。

 ————————————————


“戏剧”像骑士计划一样上演。

元老院打着推翻“暴政”的名号开始对我的讨伐。

我不太愿意回忆那天的情况。近卫军队被元老院策反了,皇宫内的情况乱成一团,女仆长为我和骑士不停通报外界的情况,好让我们随机应变决定何时从密道逃跑。说实话,密道也只不过是通向皇宫地下室的另一端,而那边正好是近卫的大本营。

我的骑士本来计划的是由他来拦截冲上楼来的元老院激进派的人,而他的助手Alger将是护卫我走出密道的人。我并不清楚他为何如此“胸有成竹”,想要以一己之力拖延一支近卫部队与同样和我一样可以施展魔法的贵族。不过既然戏剧演员答应了这样一出表演,我作为“观众”也不需要做什么质疑。

然而情况有所变化,那位助手请求由他去拖延时间。即使我的骑士对他作出“你会死”这样的警告,他依然不改变他的想法。

我没有发表任何意见,“观众”并不在乎一些对戏剧情节没有影响的细节。

最后他们的任务调换了,王耀与我通过密道逃了出去。

当我们走到地面时,不远处的已经停好了一辆略显破旧的拉货马车,车架上放着几件平民的旧衣物。

“换上吧,殿下。我知道您不太愿意穿这些衣服。然而您这身上等面料的装束实在是过于显眼。”他对从未穿过平民的粗麻布衣服的我这么说道,然后我看见他迅速脱下了自己的骑士装束,换好了其中一套素色衣服。

虽然只有短暂的几十秒,但是我确实是看见他的躯体。那根本不是一般使用武力的人的身体,实在是过于精瘦了。做一个略微不恰当的比喻,那像是我收藏的茶具中的那套白釉瓷杯,我想象着抚摸上这具躯体的冰凉的触感。

我居然看着他这么换好了衣服。他察觉到我的目光之后,有点尴尬地别过脸。

我也反应过来了自己失礼的行为,小声说了句“抱歉”后开始换自己的衣服。

虽然他是坐在驾驶马车的位置,但是在我看来他更像是故意背对着我。因为我的意识通道中传递过来一种类似害羞的情绪。

这算被我看到他有“人性”的一面吗?我对这部戏剧越来越感兴趣了。

在这之后,我的脑子又开始被头痛占据,这导致我半躺在车的车板上不去做任何思考和更多的感知(我庆幸头痛没有在我们走密道的时候发作)。

我只能意识到马车在前进,在我清醒过来的时候,似乎已经离目的地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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